爱的魔力转圈圈

春潮 03【谭小飞x江洋】

北京城有这么小吗?
江洋一副活见鬼的模样,目瞪口呆的盯着谭小飞,裤子都忘了提。
“你挡住我的路了。”
谭小飞看着跪在地上纹丝没动的男人,拧起了眉。
“呃……”江洋憋了半天才吭出一声,“我……这就去把电瓶车移开。”他哆哆嗦嗦的提上裤子系好裤扣,指尖的血蹭了一裤腰。江洋这才觉得疼,头也疼,脸也疼,腰也疼,手也疼,腿也疼,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。他抽了几口气慢慢站起来,一瘸一拐的走向倒在灰尘里的小电瓶。
谭小飞跟在江洋身后走向自己的车,他没有上车,只是斜倚着车门默默审视那个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男人,因看清男人面容而涌上的暴躁与荒诞褪去后,谭小飞不禁对他有了几分好奇,他常年混迹夜店酒吧,也清楚一般做疲肉生意对客人胃口的都是些“小男孩”,而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年轻了,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如此吸引人?视线扫过对方略显凌乱的头发,单薄的脊背,最后落在被宽松牛仔裤包裹的腰臀上。
一个不起眼的男人。
谭小飞“啧”了一声,拉开车门坐进去,开车走了。

江洋扶起自己的小电瓶忍不住唉声叹气,小电瓶不知道哪里坏掉了,江洋试了很多次也没有发动起来,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座椅小声嘟囔,“连累你了……”
这辆小电瓶是公司配给他的,如今坏掉了免不了要维修赔偿,现在需要送的几单餐也都泼在地上,被投诉是理所当然的,工作估计也要丢了,江洋忍不住又叹了一声,打算先推着小电瓶回家,还没走两步,身上疼的更厉害了,手指上的血沾在车把儿上,黏糊糊的。
江洋推着小电瓶踉踉跄跄走出这条无人的暗街,拐进酒吧街,他脸上又是汗又是土,身上也疼的要命,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,江洋抹了一把脸,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锁好自己的小电瓶,打算进酒吧喝杯东西,顺便借厕所洗洗干净肮脏的手和脸。

掐灭手里的烟,谭小飞心里有些烦,他那些狐朋狗友搂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嘻嘻哈哈,还时不时打趣他不行,马//子泡着泡着就跟别人跑了,他飞了几记眼刀过去,他们又笑得拍肩,商量着如果抓到那个抢他女人刮他车的臭小子该怎么好好收拾,谭小飞听的更是心烦,索性丢了烟头打算去厕所放水。
刚推开厕所门他就看见了那个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男人。
江洋在洗手台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一头白毛也吓了一跳,他脸上还挂着水珠,湿透的刘海一绺绺粘在额头上,被冷水激得发红的嘴唇微微张着。
“怎么又是你?”
江洋难以置信的盯着镜子里的人,一整条街的酒吧就这么巧进了同一间,还如此恰巧的在厕所遇见?  
 

谭小飞也错愕的看着江洋,但与江洋不同的是,他在一瞬的讶异后立即沉了脸色,他眉心紧皱,带着逼人的气势威压过来。

“你跟踪我?还是说……谁派你来接近我?你想做什么?有什么目的?”
刻意压低的嗓音狠厉又兴奋,谭小飞像是一头刚出笼的野兽,对面前软绵绵的猎物亮出森森利爪,跃跃欲试。
谭小飞突如其来的逼问让江洋有点发懵,他刚转过身就被对方困在了洗手台前动弹不得,只能后仰着身体,两手撑住洗手台,不由自主的向后瑟缩躲闪。
“这么巧总能遇到你?这么巧每次遇到你,你不是吃了药就是差点被人弓虽了?你是来勾引我的?你背后的老板竟然不知道我对男人没兴趣嘛?还是个不起眼的老男人?”
谭小飞越逼越近,两人腿抵着腿,腰腹紧贴,近到呼吸间都能嗅到对方的味道。一滴水珠自那人脸颊蜿蜒而下,滑过瘦长的脖颈,落在深陷的锁骨窝微微颤抖。
皮肤很细,嘴唇柔薄嫣红,也许这人年纪并没有自己所想那么大。
谭小飞莫名其妙的走神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断,厕所门被“嘭”一声推开,有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。
“急的等不到开房了嘛?跑厕所里来搞,要搞进隔间啊,洗手台别人还要用呢!”
那人摔上门,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江洋发懵的脑子这才被骂醒了,他猛然用力一把推开钳制住自己的谭小飞。
我他嘛的招谁惹谁了?老男人怎么了?不起眼怎么了?被下耀被弓虽上怨我了?我深夜不回家了?我衣着暴露了?遇到了死脑筋的变太肥猪是我的错?这他嘛逆水是要逆上天了?

“我他嘛的跟踪个屁啊,你电影看多了?以为自己开个跑车,有几个臭钱,别人不是要勾弓l你就是要绑架你?我他嘛的要勾引也是找个大凶细腰长腿的美女吧,谁看的上你这个染白毛的傻x?”
江洋一口气没喘上来,呛的自己咳嗽了半天,才又涨着憋红的脸恼火的瞪着谭小飞。
谭小飞盯着江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,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,也许这个人真的是倒霉鬼缠身。
江洋瞪了人半天,又为刚刚自己的口不择言后悔了,不管怎么说对面那个白毛怪帮过他两次,他没有感谢人家不说,还骂他是“染白毛的傻x”,他也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好几年,为人处世虽不够圆滑但至少还是会看眉眼高低,也许是因为最近艸蛋的事遭遇太多,让他变得很浮躁。
江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谭小飞,压低了嗓音小声说,“抱歉,你帮了我的忙,我本不该……我请你喝东西算是赔罪……”
看着态度迅速软下来的江洋,谭小飞挑了挑眉,谁他嘛的是“染白毛的傻x”?妈的,帮了忙反而还要被骂,现在的人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?
“我还有几个朋友,一起吧。”
说完,谭小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厕所。
江洋想了想白毛怪那价值不菲的跑车,捂紧钱包咬咬牙,被宰就被宰吧,反正是他恶语在先,就算是赔礼了。
抬手用外套衣袖擦干脸,江洋追了出去。

江洋酒量奇差,酒品也不好,被谭小飞他们一群小混混灌了几杯酒就断了片儿。再睁开眼时头疼欲裂,眼前一片灰蒙蒙的,全身都疼的要命。
昨天那帮人下手也太狠,这都一晚上了怎么还这么疼?
江洋迷迷糊糊的脑子还转不过弯儿,只觉得小腹一阵刀割般的绞痛,他一边想着昨天吃坏了什么东西,一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想去厕所,脚丫子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拖鞋,倒是踩到了几件衣服,把脚边的衣服踢开,他索性也不管拖鞋,直接赤脚踩在地上,站起来的一瞬江洋腿软的使不上力,他踉跄着挪了几步扶着一把靠背椅才站的稳,全身的骨缝好像都摩擦出咯咯的响声,又酸又疼。
昨晚上梦游去搬砖了?
直到有黏糊糊的东西自屯缝沿着腿根滑下来,江洋才猛的清醒过来,他傻愣愣的低下头看着挂在膝弯还不停往下滑的白色灼夜。
这他嘛的是什么东西?
他僵硬的抬起头,视线转向衣柜旁的穿衣镜,镜子里瘦巴巴的男人被磋磨的不成样子,头发蓬乱嘴唇红肿,满身的青紫口勿痕,完全不像是被揍出来的淤青。
江洋急促的抽着气,迈出的腿直发软,腰屯间也火辣辣的疼了起来,他踉跄几步带倒了靠背椅,发出一声巨响。
“艸,还能不能让人睡觉了?”
一个枕头猛的甩过来抽得江洋有点懵,他愣愣的看着跌落在身旁的软枕,又转头去看埋进被褥里的人,松软的棉被一直堆到那人的下巴,只露出一点点铺散开的白色头发。
江洋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。
他嘛的,怎么又是白头发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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